顾亦浑身一僵，捂住耳朵的手微微颤抖。
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满是戾气和怨恨的眼，那是顾挽刚开始发疯的那几天。
浑身上下都满是戾气，总给人一种欠她什么的可恶嘴脸。
这种想法一出，顾亦立马摇了摇头。
不，不对，顾家确实欠她很多，不仅嫌弃她一无是处，还想压榨她的剩余价值，让她嫁给一个二婚离异的老头。
如果不是顾挽后面太不好掌控，说不准现在顾挽已经在顾家安排下嫁人了。
从顾家放弃顾亦的那一刻起，他潜意识里就自觉的把自己从顾家摘了出来。
“不……我，不是我的错，我都是被顾若若给利用了，我也不想的，都是他们的原因……”
顾亦意识昏昏沉沉的，有清醒的时刻，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黑暗，恐惧，完全笼罩了他。
只是尽管如此，潜意识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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